作者|高树军
宝宝十分好奇,对于新鲜事物特别感兴趣。有些事物原本并不难觅,可现实生活中接触的机会却不多了,譬如烟花、雪花等。本文记述宝宝观烟花、赏雪花过程中发生的一些趣事。
观烟花前阳台的玻璃窗上贴着窗花。去年是龙年,故此窗花的主体为一条头下尾上腾飞的龙,背上驮着三个胖娃娃,身旁有小星星,两侧各有一团腾起的烟花,且高度不一。当初宝宝指着烟花图案,我为了形象地表达,便用手势加上声音来描述:“嘭”,烟花弹在地面上炸响,手掌半握拳,一指顺势由下而上,口中模拟音“吱儿——”,直达烟花爆开之处,掌心向上,五指迅速弹开,“啪!”想象天女散花,漫天的光彩。不料这番比划成为日后天天必备的节目,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,以至于宝宝稍大点儿后自己来演出。
假如有真实的燃放,带宝宝体验烟花的魅力,该有多好!众所周知,由于环保、安全等原因,国内城市大多禁放烟花爆竹,本地也不例外。有时起意让宝宝从屏幕上观看烟花,顾虑幼儿不宜,且罢,且罢。
春节后的一天晚上七八点钟,偶见家长指导小朋友在小区空地上燃放微型烟花。宝宝见了奇景,趴在窗台上喊:“烟花,烟花!”但见平地上窜出一米多高的花簇,金星闪亮,光华照人,可惜只放了三个便戛然而止。宝宝眼巴巴地等了好久,失望地说:“没有了。”
2月底,工人师傅在楼下焊接金属组件,电焊弧光耀眼夺目。宝宝指着说:“烟花。”我告诉她:“宝宝,这不是烟花,是电焊发出的光,能伤害眼睛。”教导宝宝不可盯着看。一连多日,宝宝每看见电焊弧光便说:“耀眼睛,宝宝不看了。”
何时有机会带宝宝观看一场真实的绚丽的烟花?
赏雪花宋代无门慧开禅师诗曰:“春有百花秋有月,夏有凉风冬有雪。”今人借用之谱曲为歌,别有一番韵味。四景致自古有之,前三者皆寻常,唯雪花难得一见。却为何故?去年本地一冬无雪,仅穿一条秋裤即可过冬,大北方的暖冬错失了“山舞银蛇、原驰蜡象”之壮观。
今年3月3日入“九九”, 3月5日惊蛰。公园里已是柳绿桃红,花枝摇曳。人们以为此后便断雪了。
3月15日(星期六)下午4点,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不期而至。我与宝宝有约定,下雪天一起去赏雪。奶奶担心宝宝受寒,她妈妈赞成。我问宝宝:“到外面看雪,好不好呀?”她站在窗前兴奋地说:“好!”马上给宝宝换羽绒服、着厚袜、穿新鞋、戴棉帽、围围巾,收拾停当,我以腰凳载之并双手环抱,来到楼下单元门外的站台上,但觉寒风袭人,飞雪扑面。宝宝丝毫不惧,扬起小脸、张开双手亲近雪花。我们稍作停留,以适应环境,便走进楼间空地上,仰视空中雪花从天而降,大而密,在阵风的挟持下打着卷儿地漫天飞舞。“燕山雪花大如席”,此言不虚也。周围一片朦胧,近处的大树、高楼像隔了一层毛玻璃。雪花落在脸上、手上即刻融化,拔拔凉,附着在衣服上的可暂保素颜。宝宝频频举手抓雪花,不时的拿到眼前观察,即使已成冰水,兴致依然很浓。此刻我顾虑奶奶的预言成真,缓缓地退到单元门口观望,前后约计一刻钟便返回家中。这样一来,宝宝不干了,吵闹着还要出去。奶奶劝道:“宝宝,外面太冷了,在窗台上看不是一样吗?”“不行!”我们只得再次下楼,提前说好只在单元门口,不到雪地里去。宝宝哪里忍得住?还是到就近的汽车引擎盖上玩弄了一会儿积雪。这场雪至5:15停止,历时近80分钟。地面上留下了融化的雪水,露天停放的车辆都变成了白色。
这是去冬今春的第一场雪,也是宝宝出生以来第一次赏雪。我的感悟是成长不可替代。宝宝虽小,许诺的事情就要践行,从小建立“诚信”价值观。教育贵在体验,经历即教育,酸甜苦辣、喜怒哀乐才是真实的人生。过度关爱与呵护是当下育儿过程中的通病,剖析利弊,见仁见智,各执一词。
今日春分,恰值宝宝出生满廿一月龄(一周岁零九个月)。写此短文以誌之。
2025年3月20日写于天通东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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